假雷音之桃谷六雀(續)
續前文。其間，斗轉星移，韶光飛逝，不覺一幌就是5年光景。噫，何延宕之久也！莫非俗務羈身，又或本性疏漫使然？曰：「皆非主因」。然則，且靜待塵埃之落定也乎？曰：「也不盡然」。而，欲詳其故？文末自知。
回入正題之前，且說個小故事。鎮江古城，位處長江南岸，以三山見勝；而著名的金山寺，便在其中之一的金山。寺依山腳起建至山巔，層層而上，其頂層，可遠眺長江至彼岸，波光帆影，蔚為大觀。話說，一日，有僧俗二人，登高臨遠，但見帆檣熙來攘往，好不熱鬧，而各船皆隨俗懸掛本家旗號。於是，俗人便有感而發，曰：「此非千帆競逐，各擅勝場之會也歟？」而僧人獨應之曰：「依老衲之見，旗上所書者，亦無非名、或利字而已。」嗟夫，而此即襌宗之所謂機鋒矣！本門，份屬道派，而道家講清虛，所以，從不排斥別派的說法。以上所言，也不無道理。善哉！
不過，話說回來，此語卻未免流於高調！夫孔方兄，誠不可一日或無之物；而追本逐利，無所不用其極，奉現今商管課程長掛口邊之所謂(maximization of profit)的謬論為圭臬，趕盡殺絕，跡近癲狂，則未免有傷天和，不如孔夫子的遺教:「不義而富且貴，於我如浮雲」來得中正，大節凜然。一言以蔽之，曰：「君子愛財，取之有道」，是也。只是，能秉承此志，終身不渝的，恐怕並無幾人，而已！
於此，不妨再說個現世的故事。話說70年代末，香港西半山，有一所叫西維爾的美容院，典出18世紀法國作家博馬舍(Pierre Beaumarchais)的劇作《西維爾的理髮師(Le Barbier de Seville)》和其後意大利歌劇家羅西尼(Gioachino Antonio Rossini)以之為藍本的同名歌劇作品。該店，收費甚昂，卻生涯不俗，遂惹得旗下一眾小工們垂涎不已。此輩，雖然資歷甚淺，學藝欠精，卻見獵心起，急不及待，也來個東施效顰，居然於附近另樹一幟，命名東維爾。此舉，擺明影射，奈何此輩，腹笥有限，不識人家的「西」字，弗是方向之「西」！而何況該區，鄰近香港大學，居民的文化，以至收入水平，也自不低；所以，自難免為人所揚棄，縱然割價相競，卻並不奏效，未幾即以關門大吉告終。
而以昔視今，一眾原出本門的妖孽，亦無異東維爾者流耳！
商業社會，大凡暢銷之物，每多無賴之徒仿冒，抄襲。華山氣功，神效素著，世無其匹，自難免為宵小所覬覦。此所以本門面世十餘年以來，是是非非，風風雨雨，不絕如縷，從未間斷也！而當然，吾人自亦毋須為此惶惑而不自安！
孟子：「人之患，在好為人師」，國人尤甚。
是故常有學員冒昧提問：「如何方得鯉躍龍門，得償名登教練榜之夙願也哉」？而余輒漫逗之曰：「汝何不自省外型當得起教練之名號否」？嗟夫，此語，殊不中聽；不過，卻有其至理在焉。撇開其他條件不談，外型，想當然是入圍，面向學員大眾的第一關。余意：其實，男不須貌似潘安，女亦不須羞花閉月，正氣是為必須，威儀出眾，光懾全場，上佳；得兼勁氣內斂，更妙！然而，過分正氣，則未免流於拘謹木獨，而一臉庸俗，相貌難登大雅之堂的，當然也大可不必費心。此外，既講養生，自然也不得面帶病態，倦容。而俗云：「人要衣裝，佛要金裝」，衣著服飾，打扮得體，格外奪目，當然倍添分數。外觀，僅此而已。
而不可或缺的，當然是內涵。修畢本師主持過的築基、晉階和精進課程的，是為必須，曾經多次重讀而平時表現優異的，不用說，更擅勝場！
不過，能否於講堂之上，完美演繹為學之心得，卻並不容易，非上佳之口才和記心，另加思路清晰敏捷莫辦。而曾受高深教育的，所謂「腹有詩書氣自華」，當然更容易令一眾學員，心悅誠服。可是，如此一來，場面卻有可能流於過分拘謹，嚴肅。所以，風趣幽默的談吐，至關重要，足以化腐朽為神奇，令氣氛變得輕鬆自在，恨課程之太短！而若另加學識淵博，恆以詩詞歌賦，以至故事串連，敘事深入淺出的，則無異錦上添花，倍得益彰！惜乎如此人才，誠所謂可遇而不可求耳。
說完了？對不起喲，還有嘍：而欲鍊就卓然成家，蜚聲藝林，令譽歷久不衰的當家人物，還差那麼一項與生俱來，非關學養的天賦，即臨機應變的本領是也。其理，不言而喻。夫一會大眾傳功，其實也不外乎演藝之一目。以平劇為例，收徒，老實聽話，奉命唯謹的，當個幫閒腳色，可以；而得列名角級別的，則非本身伶俐佻皮，鷹揚兔脫者不為功！其甄別之術，又何止一方？而據說，其中一法為：集前來從師諸六、七齡童於一堂，然後，各別囚之於一封閉的小室，令其雙膝向門下跪，頭頂磚頭三兩塊，雙手扶之，勿令下墜，然後關門。該室，向門的一壁，設一極為隱秘之窺孔。有個別的鬼靈精，一聆人聲漸遠，便即棄磚而起，東摸摸，西探探，一有異動，馬上重拾下跪頂磚之勢，爽快俐落，行若無事。這種考生，是為三軍易得，一將難求的頂尖人物，當可託付衣缽，光大門楣！為師者，自然納之唯恐不及！而其餘的？當然是遣散了事，大不了留作二幫備用，便是。
好了，閒話表過，回歸正題。準此，且描述一下諸妖孽。而至乎評價，看來還是由列位看官代勞，較為實際，客觀。
先談妖孽五人幫中的銅、鐵二屍。
兩人的外號，出自周劍沖之口，明白諷示其早晚必將叛出師門；而其實也，亦無非相互之間，猜忌傾軋之為物。據傳：此二人也，入門未幾，便即揚言已成立一公司，供不日傳播華山氣功之用。而以若輩之天姿平庸低劣甚，居然也來妙想天開，則未免滑稽！話說某日，課堂之上，又逢例行溫習之時，若箇銅屍，把某式做得一塌糊塗，錯漏百出，本師不由怒從心上起，乃嗔目噔視之，而彼方欲平氣，雙拳置腋下，竟瞠目結舌，不知所措，僵立不動，如大穴之被封。旁人正躊躇間，忽然其婦鐵屍開言曰：「吾夫素不畏我，原來獨畏師傅之天威」。嗟夫，即便本師，閱人也多矣，聆斯語，亦不免飄飄然，如身處雲端者再。總而言之，還是這婆娘厲害！或者與其業牙婆(註一)，不無關係歟！
又有一婦，相當早期，姓何，姑以「何婦」名之，與銅鐵二屍，允稱莫逆。此婦，患遺傳性糖尿病，修習華山氣功之後，大為好轉。奈何3年後忽爾惡化，一如其母，飆升至空腹40餘度！乃訴之於本師，並口出怨言，曰：「殊不知華山氣功之保用期僅3年而已！」此語，無禮之極；然而，本師卻無慍怒之意，念其一向於本門愛敬有加，反而慰勉之曰：「健康為重，汝何不暫且辭職休假，好好養病一年？期間，有課時，來作幫閒，薪金照支每月15,000如現職，何如哉？」嗟夫，此舉，亦無非本師一念之仁，乃絕無絲毫望報之心也。無奈其後之凶終隙末也歟，哀哉！謹此，玆錄其是非經過如下。首先，於老弱之初學者，善加輔導，乃助教之所應為，自不待言。奈何此婦，捨此而不為，不是專心謄錄本師授課所述作異日之圖，便是找年青的小伙搭訕。 雖然，已屆中年，依然獨身，為下半生計而求變，是為理所當然，何足深怪也哉！不過，行之於課堂之上，到底並非所宜。其罪一。其次，刻意求妍，衣著打扮與道場應有之莊肅環境不相契合，令人側目，有礙觀瞻。其罪二。而又經常遲到。此舉，本已不當；而更要命的是：當時，本門尚未有常設之道場，通常，是租用政府營運的康樂場地為上課之所。有時，適逢以何婦之名訂場，她老人家姍姍來遲，一眾師生，便須在場外乾等，虛耗光陰，莫此為甚！其罪三。以上各項，經本師勸喻，才稍見收斂。有時，口頭不果，竟須見諸文字，可謂無稽。於是，也難免本師另有看法。不過，一年之諾，自亦不宜輕易毀棄。好不容易捱過了九個月，本師即予通知，不再續約，俾便及早另作安排。詎料此婦，居然來問所為何故？也不知是無自知之明也，還是故作無知。既如是，本師便以語意隱晦，莫名所以之七言詩一句回應之。無奈愚婦再問，於是再答。又問，三答，方始死心，而亦因而結怨，遂有後來的那個什麼「華山氣功學會」之現世。
按：該會，以至其網站，不言而喻，自是東施效顰，人有我有的產物。而之所以大觸眾怒，其故有三。俗云：「三個臭皮匠，湊不成一個諸葛亮」，信然！何婦、雙屍三人，既源出本門，而復學識低下，難道還有本事跳出本師之五指山也乎？其理論、課程、乃至課堂規則，當然無一非出自抄襲，此其一。而最最無恥，無聊的，是始創之初，學員寥寥，居然便有療病案例十餘宗。所以，便有同門嘲之曰：「不道南宮夫人信箱(註二)之重現江湖也！」此其二。然後，且稍談歌曲。大凡名曲，無分中外，既得享負盛名，歷久不衰，自必有其經典之唱法。而妄圖倖進之徒，既所在多有，於是，坊間便每多改頭換面，離經叛道之作。然而，常言道得好：「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」，耳朵的鑒別功能，又何獨不然？所以，從未見若輩刁徒，得遂所慾的。天道好還，莫此為甚。頌之哉！一日，合當有事！本師，偶得半日之餘暇，忽憶某學員此前偶及三妖網站之荒罔不經，遂循而觀之，乃赫然見一婦，不知何許人也，演示「猿式」，居然以馬步行之！嗟夫，斯亦難怪卓文師兄之大聲疾呼，不遺餘力，痛斥一眾妖孽之蠱惑人心，遺禍無窮矣！偉哉！何也？無他！蓋以此式，偏重雙腿蹬直發力，迫使血液沿下肢各兩條的大靜脈，洶湧而上，匯合於丹田稍下之處，再結合其他下腹之靜脈，形成粗大的下腔靜脈，進而浩蕩注入肝臟，促使其細胞增生也！而馬步，重心下沈，反使腿力向下，於是，效果便適得其反焉！嗚呼，此本門入門之第一式也，而荒誕若是，何敢侈言傳揚華山氣功也哉？此所以尋師者，必避略識之無，厚顏欺世之徒，信然！此其三。
而與三妖常相勾結的，還有二人。
其一，居然於網上自號「X師傅」，演繹華山氣功呼吸法。而此人，只談平氣，不及其後的基本數式，其理，想當然不外乎學藝不精，迫不得已避重就輕，同時妄圖拋磚引玉而已；亦可謂機關算盡矣！奈何其貌不揚，滿面倦態也哉！奉勸諸君，切勿細觀其眸下；夫不觀則已，一觀，噫嘻，必令人油然而興東京某區(註三)之聯想！按：此人，自稱中文大學畢業；不過，卻無固定職業，見本師，輒作其90˚鞠躬者再。而一日，第1期大師兄羅漢華君偶在，驚見此人之怪行，遂於課後語本師曰：「此人，眾目睽睽之下，禮多而濫，行若無事，其必有不軌之存心」。果然！
其二，名「XX明」，業建築地盤管工，患心律不正，經華山氣功治好。其後，經羅大師兄安排，也曾忝就溫習班助教有年。於是，自以為掌握了一些人脈關係，便謀異志，打算和數妖，共享一杯羹矣。於是，便來了個不辭而別。及後，還真枉費了羅師兄的一片苦心，幾番去電追問何以溫習班之不見縱影也？而換來的，卻是置若罔聞，弗睬弗應，可謂無禮之極！噫，心律不正可治，奈何心術不正之欲治也無由歟！哀哉！
又，據知情人告知，一眾妖人開課之所，在九龍旺角，為時租場地，而狹小非常，堪容十人左右耳；而教練卻往往不止一人，試問此何樣生意經也哉？於是，一眾臭皮匠，便思調昇學費，貼近本師之譜矣，詎料事與願違，竟致無人問津，唯有乖乖回復原狀，妙哉！再者，據悉：開班往往8課便即無以為繼！何也？無他！還是那一句：「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」，而已。正是：「一切，盡在不言中」。不過，這樣也好，少了害人。
回說周劍沖。
續前文本師之3大詰問。限期早過，而誠如所料，此周周當然龜縮。也罷，且一一公開釋疑如下。
1) 董師與人閒談，輒閉目搖頭晃腦，外人莫知何故。其實也，是趁隙作其洗大腦(按：洗大腦，為高級班招式)。
2) 金剛不倒功，共8式。不過，事涉男女床笫間事，眩人耳目有餘，卻並不見得有益於世道人心！所以，佛曰：「不可說，不可說」，便了。
3) 按：往生殯喪，人每言：「素車白馬，極盡榮哀」，以誌。而是日也，董師則赫然攜其愛犬與會，並戲言曰：「素車白狗」，則未免過分驚世駭俗，欠莊重而不自知，嗟哉！又，逝者生前，為當年出名反共之「萬人雜誌」主編；而董師，嘗於玆主持其內頁之「萬人詩壇」，本師，亦偶有小詩見載焉。僅誌如上，可也。
所以嘛，做人切忌信口開河，亂攀關係，掀人裙蓋自己足。何也？無他！慎防樂極生悲耳！到時，一經揭破，未免吃不了，兜著走，換了是一般稍有廉恥之人，定當羞得無地自容。而雖然，價值觀各自不同，有人，或者面皮奇厚，根本不當一回事，也未可料！
好了，且稍說一下箇中之恩怨情仇。而嗟夫，古往今來，緣起緣滅，大多不離一個「錢」字。話說周某之退休也，入不敷支，擔心難以養活一家七口，於是，想起本師，約見陳情。本來嘛，事不關我，更何況，本師年長於彼幾近10歲，何如哉？欲無聽，奈何還算是有點舊情！而，適逢有一學員，名Florence者，有意邀本師或旗下助教往其公司主持華山氣功教務，乃慨然許諾，代為穿針引線。然而，有些話初時不好明說。其實，本師認為，勉強適合的人選，是其婦而非周周！何也？無他，蓋以此人，頸椎有病，伸縮轉動不靈，於警隊之中，列為半永久性殘疾故也！而本來，此疾並不難治，余屢勸之勤練「龜式」，奈性懶者流，唯唯諾諾，不置可否何？嗟夫，滿身病態之人，何得出任本門教練也哉？沒的沾辱了大好華山氣功的名號！也罷，到時再道明真相，便是。Florence師姐，乃圓融達理之人，於是，水到渠成，一說即合；只是，是時已屆年末，人人事忙，開班，須待翌年三月後矣。由是，如實以告。孰料此周，表面唯唯，骨子裡卻是滿肚密圈，不勝猜疑，居然自行致電對方，執意查根問底。而，來電者既非熟人，拒接，自是意料中事，奈對方有的是時間何？次數多了，好奇心動，某日，師姐竟應之，而後始知是無事找事之周。由是深惡其為人，之後，乃婉轉卻之，其事遂寢。夫商業社會，一買一賣之間，賣方繞過中間人，逕自聯絡買家，眾所周知，至為大忌！而當然，周某從未涉足商場，或可以此自辯，奈何此非商務，而是最起碼的人情世故也哉！
事既不諧，嫌隙自亦無可挽回。於是，乃有日後之自設網站，影射本門之無恥行徑！然後，無所不用其極，更有網上受訪，自詡有志發揚華山氣功，為普天下人帶來健康之讕言！奈何於今前後近3年矣，而觀者寥寥！何也？無他！俗諺：「人貴自知」，而馬獨不知其面長？半殘疾而出鏡侈談養生，其不貽笑大方也幾希！嗟哉！此人，復誆稱曾任華山氣功助教，亦無非自高聲價之黔驢技耳！真相是：每逢新班之第一課，周夫婦倆，必自動請纓，借口前來幫閒打點，事了，仍借勢留下不走，免費聽課之餘，復立於道場一角，裝腔作勢，便居然自封助教矣，奈何「特許教練名錄」，兩人從來榜上無名！然後，下課又來，周而復始，欺本師之於小事從不計較而已，也虧得小人之機關算盡！
末了，來說一名「偽君」。香港政府，奉行「高薪養廉」之策，公務員薪津，幾冠全球。不過，人性也貪；所以，白璧微瑕，也亦時有所聞，某公營傳播機構尤甚。按：其中有人，職責使然，日常或發言，或露面，遂漸為大眾所認識。而後，便有人因利乘便，進軍演藝圈，籍歌影自肥矣。此舉，其實大違「鐵飯碗」之公平原則，輿論，本應鳴鼓而痛擊之。無奈當日，時興創業致富之狂飆，於是，無人過問，唯聽之，任之，可也，遂令歪風之不可或制。嗟哉！
上述機構，有「偽君」某。此人，無論外型，天賦，聰明才智，皆不足以與其早已飛黃騰達之幾名前輩相提並論；不過，卻無礙其渴求名利的存心，惜乎苦無膽量與鐵飯碗早言訣別耳。而，多年之前，離退休之日尚遠甚，此君，便即四出接受報界訪談，揚言日後，將以教授太極為其餘生職志焉
。那也好，俗云：「人各有志」，更何況，這個嘛，也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。不意若干年後，該人居然來郵申請報讀初級課程！本師，素薄才識低下，而復不甘寂寞之人，本擬拒之於門外，奈介紹人之情面難卻何！然後，來了來了！課前課後，籍故搭訕，自是意料中事；而當然，本師也不會怎樣假以辭色。所以，8課之後，又屆繳交下節束脩之時，此人便即不辭而別矣。而，這也好，眼耳從此清靜！
然後，今年初夏，則赫然見此人現身於網上，作武師打扮，假其昔日共事者Z君創辦之某節目，以華山氣功相標榜焉。本師，向來厭棄俗物，更惡人坐享退休福利，而復不知懨足，當然不屑一顧。詎料有早期學員謝君睹此，大不值小人之所為，逕告余曰：「談甚麼華山氣功？無非掛羊頭，賣狗肉！跳樑小丑，演示的其實是別派之柔軟體操耳；而更何況，舉止扮相，扭扭捏捏，恍若龍陽君一名，何竟牽扯上以剛猛凌厲著稱之本門氣功也哉！小徒已代師留言直斥其欺世盜名矣。其奈，迅即為其刪去，乃個別轉告各留言人，免為所愚歟」。噫，壯哉！宜乎浮一大白！而稍後，謝君復補充云：「原來還有『XX功』、『YY功』一大串在線，前後不下四五種焉」。噫，還真虧得謝師兄耐得住逐臭！聆畢，乃憶早前有某公自誇曾學7種氣功，時時勤練；可笑不久，卻以感染新冠肺炎，險些兒禍延領導聞！嗟夫，豈不聞俗諺：「貪多嚼不爛」及「貴精不貴多」也乎？余少時，體弱甚，曾習幾門養生功夫，奈何全不見效，唯獨華山氣功一練即好，纏擾多年的哮喘，便即無復為患歟。所以，還是《中庸》：「得一善，則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」所言最是！頌之哉！
而，如曰卓文師兄之堪比精擅收妖降魔之「托塔天王」李靖，則謝君自可以獨愛食鬼去瘴為職志之當代鍾馗相提並論之！
按：該名Z君，滿面菸油，不問可知，定是老煙槍一名！居然也來湊趣，夸夸然談養生，莫非反諷？而其所恃者，不外乎退休後僅餘之一絲名氣，亦復乞靈於廣告宣傳耳！嗟哉！而偽某之與此Z君之沆瀣一氣也，亦適足以證明其有眼無珠，此所以本師早有定論，謂其才識低下焉。
而稍前，復有一婦，外號「茶餐廳」者，也於網上籍華山氣功招搖。噫，都年逾古稀了，還來趕此渾水？但願不是年屆暮日，尚貪若箇銅鈿為續生計。善哉！
邪魔外道，思之令人噁心！而「西遊記」所述，難道不是妖魔鬼怪故事？卻不礙其妙趣橫生。「假雷音寺」，何異周某之影射本門網站？「黃眉童子」、「有來有去」、「有去有來」諸小妖，莫非一眾醜物？(噫，其實也，「牛魔王」、「鐵扇公主」、「蜘蛛精」之屬，殊不討厭，反覺不無可觀，諸奸徒何望高攀歟？)本師，愧無吳承恩之生花妙筆耳。不過，話說回來，幾番輟筆而迄今日，卻其實非關文才。
中華文化，號稱博大精深。無論養生、技擊，主事之人設帳授徒，賺取束脩，所在多有。不過，其中最要不得的陋習，是為「秘技自珍，偏留一手」，幾無例外。如此一來，還奢談甚麼發揚光大？不致舉步維艱，日趨式微，其實已是萬幸！
本師授徒，一反前人之故態，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，眾所周知，是其特色。奈何課堂之上，一邊聽講，一邊演練，欲求融會貫通，其實也大非易易！所以，畢業後申請重讀的，向來數不在少。不過，即便如此，盡得真傳的，大不了也只是本師之翻版耳，奚足掛齒也哉？而若別走蹊徑，精益求精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，可憐至今未見，是為憾事！
反而，魑魅魍魎者流，卻是死不息心，依舊見縫鑽隙，無所不用其極，往續播亂坊間！此輩，道德卑下，學而無方，卻妄圖僥倖得逞，名利雙收，乃有假華山之外袍，裝神弄鬼，極苟且之能事；拾本師之餘唾，鼠竊狗偷，泯僅剩之天良等諸般惡態，宜乎卓文、謝君等師兄賈其餘勇，鳴鼓而痛貶之！善哉！
綜上，夫好音未就，而惡訊頻仍，此所以本師之數度執筆而復擱，輾轉蹉跎至今！而諺曰：「割雞焉用牛刀」，旨哉斯言也歟！夫以本師之親自出手討伐一眾跳樑小丑也，未免有點兒抬舉了若輩，奈事關華山氣功之起承轉合，好歹尚須著墨為記何？此亦無非孔子之正《春秋》，所謂「述而不作」之遺意而已矣。為師何敢讓焉！嗟夫，幸喜尚有卓、謝二君之攘臂一呼，義俠英風可記，遂勉為其難，誌之如上焉。
《史記：『伯夷列傳』》：「歲寒，然後知松柏之後凋。舉世混濁，清士乃見」…而此所以再世李靖、鍾馗二君之難得可貴也！認取之！
然後，何妨筆鋒一轉，稍談別樣？美利堅合眾國，誠然地大物博；不過，於飲食之道，卻好像無甚足觀。何也？無他！凡事，功利為先，滿腦子不是利錢(profit)，便是效率(efficiency)，念念於玆，每日三頓，恒常以快餐填塞肚腸了事的，自然與佳餚美饌無緣，其理自明也甚矣，尚何待斟酌也哉！
以家禽為例。居是邦，而欲啖有味之雞，其難度也，何啻登天！恪守MBA 教條，養雞，由雞蛋孵化至長成，可以推出市場發售，哺育期不得超逾39日之類的歪論，當然難辭其咎。
又論啤酒。坊間，佳品不少，而以歐洲諸國：荷蘭、德國、比利時等獨領風騷。反觀美國，空有全球數一數二的水質，像樣的啤酒，卻乏善可陳。箇中緣故，當與肉雞同。
再談雞。老廣好食雞，所以粵諺云：「無雞不成宴」。而粵菜雞饌之中，最常見的，當推一味「白切雞」。按：此饌，撇開雞種、飼料、餵養之方不談，只說雞齡：通例非飼養足145日，不得宰殺上桌；嗟夫，39日云乎哉！亦即是說，精粗對比，是3.7對1。而至乎本師浸淫於華山氣功之火候也，對比一眾東維爾者流之急功近利，作風現炒現賣而言，當然更是遠超3.7對1之數！不信？下詳。
夫飲饌之道，是為藝術之一環(而氣功亦然)，與商業管理也者，分屬兩個層次，性質迥然有別，涇渭分明，毋得相提並論。而一飲一食之欲求精緻適口也，良材、妙方、工夫、火候四項，是為必備，缺一不可，自不待言。奈何今日，人心不古，實事求是，規行矩步之人少，而利慾薰心，不擇手段，好走偏鋒者卻偏多，乃有糞醃臭豆腐之驚世駭俗，奇聞蠢事之現世：話說十多年前，廣州有癡漢某，偶見街頭販售寧波名饌「臭豆腐」之備受歡迎也，不覺怦然心動，惜乎不識其製作之方，亦且性懶而貪，一意抄其捷徑，冀求速成圖利，居然想出以糞水浸泡豆腐之法，推出市場！詎料不旋踵即為人識破，捉將官去，卒致身陷囹圄！噫，且莫謂罪有應得，究其實也，還算是便宜了他！
而一眾東維爾者流，與廣州癡漢，其實亦一丘之貉耳。本師，自藝成下山，迄2005年因緣時會，出掌華山氣功教務，其火候是30年而有餘；一眾奉「時間即是金錢」謬論為金科玉律的東維爾，能有多少本事，可謂人盡皆知，復何須贅贅也哉？
嗚呼，無知，乃至無良，或者不致獲罪，卻怎一個「貪」字消得？嗟哉！
諺云：「一飲一啄，莫非前定」。斯語，粗看似乎迂腐，卻其實有其至理在焉。夫世事，從來強求無益！所以，又有諺云：「強極則辱」，旨哉斯言！而，愚見：人生在世，長得清福可享，便足！其他，復何求哉！
噫而，清福，其實觸手可及，認取四句真言：「摒除大志，謝絕浮榮，善自攝生，恬淡其樂」，便得！
末了，且錄東坡居士襌意七絕一首如下作結。詩云：
廬山煙雨浙江潮，
未到千般恨不消。
到得原來無別事，
廬山煙雨浙江潮。
共證之！
註一：俗有所謂「三姑六婆」之說，而牙婆，即六婆其中之一，專指以仲介為業之婦人。
註二：上世紀六七十年代，香港某報副刊版，嘗設一專欄信箱，由一自號「南宮夫人」者解答一眾年青讀者感情煩惱，以至性事的問詢。而當然，此舉，亦無非促銷之綽頭手段耳。詎料不過幾年，便遭同業戳破，謂大多數之所謂讀者來信也者，其實乃是出於自問自答；而所謂夫人也者，乃是某某編輯，鬚眉男子一名是也！一時傳為笑談。
註三：池袋，＝弛袋。
許字
定稿於壬寅隆冬